烈烈桓桓

烈烈桓桓(19)

求婚场,求婚场,求婚场~~

本篇的基友全是工具人,忽略,然我狠狠喝完这碗狗粮!

求完婚养家起又要去打仗了,上将军这份工作收入虽高,但是军嫂真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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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葳蕤,把所有物件都渲染上一层浅黄色的光晕,白起万般艰难睁开眼睛,模糊中他看见他的姑娘恬静乖巧枕着床沿入眠,双臂交叉,葱白细嫩的手指蜷曲着搭在白起手指上,白起努力想挪动左手握住姑娘的小手,刚一用力,复又跌进无边的黑暗中。

白起虽然没再能撑开眼皮,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清晰感受到姑娘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手上端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几案后开始小心翼翼给白起换药,先是左手,刀伤愈合时间慢,需拆下原先的绑带用药水洗净伤口,涂上药膏再缠上新的绑带,而后是身上严重的箭伤,创口面积小,但伤口比刀伤深很多,包扎容易感染化脓,只能用湿布先洗净血污和残留的药渣,然后洒上粉末状的金疮药,最后再涂上膏状药物封住金疮药避免衣物沾染药粉,白起仍旧提不起一丝力气,在姑娘轻柔小心的动作中沉沉睡去。

七日后,白起长梦初醒,映入眼帘是熟悉的寝室熟悉的环境,他的意识已完全恢复,握了握没受伤的右手,力量倒尚未恢复如初,再偏头看了看床沿,他的姑娘不在身边。白起尝试起身,用肩膀的力量撑起身子,不行,用腹部的力量撑起身子,也不行,他躺了几秒,调整了发力点,肩背同时用力,身子刚起来一半肌肉撕裂的疼痛感瞬间传入脑海,清醒的意识中疼痛更加清晰,他倒吸一口气身子已不受控制重重下沉,突然一个小巧的身影撑住他的后背。

“我自己来。”白起看清身后是他的姑娘,他倔强的再次强撑身子,他不想在姑娘面前展示他虚弱的一面。

“将军,你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是让小女伺候吧。”赵蔓坐在白起身后,把白起扶着坐起。

“不用了。”白起挣扎甩开赵蔓的手,长时间未说话,他的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沉闷、沙哑,他的本意仅是不想被姑娘看见他虚弱的时候,他觉得在姑娘面前他该是永远强大,随时能保护她的人,可不受控制的语调配上他粗鲁的动作衬得他语气很重,印象里这是第一次他对姑娘说话的语气这么重。

白起不敢动了,他感觉到身后的姑娘也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姑娘委屈还带有鼻音的声音:“将军莫非是嫌弃小女。”

白起绝无此意,但方才的一切又让他无从解释,他急忙回头,看见姑娘泛红眼角的一刹,白起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怕姑娘一眨眼便落下泪,且是因为他的粗鲁吓到了姑娘。

犹豫片刻,白起再次集中全身的力量缓缓向后靠去,他紧绷身体承担大部分上身重量,轻轻靠在赵蔓身上,姑娘是真的瘦且单薄,白起心想着又把背部往上提了提。

“将军,来,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两人的距离,多少还是让赵蔓有些害羞,平日司马梗喂药的时候都是撑住白起后右手端药环过白起,左手或用勺盛药或拿布擦干残余的药渍,赵蔓端着粥想了想,稍稍侧身让出右手的位置,右手端碗在白起身后,左手盛粥喂给白起,白起这次很配合,赵蔓侧身的同时他微微往里挪了挪。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赵蔓低头下巴便能触到白起的额头。

赵蔓熬了黍米粥,白起觉得和他以前喝过的不一样,姑娘熬得更黏稠软糯些,且是甜味,粥才入口他细细咀嚼了一番。白起不爱吃甜味,以前几乎从不吃甜食,当黍米的清香混杂着蔗糖的甘甜充盈他的味蕾时,他头一次发现甜食竟是如此甜蜜,如一注暖流瞬间充斥在心窝,熬粥熬了一晚上,当真是个傻姑娘。

“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许是喝了粥的缘故,白起沙哑的嗓子又恢复了往日和姑娘说话的轻柔,他真的好久没和姑娘说话了,久到他自觉已然隔世。

“是,将军刚回来时,满身是血。”赵蔓的声音里有担忧,初时白起伤口破裂浑身是血的场景她还记忆犹新,再低头一瞥已恢复大半的白起,复转而欣慰:“现在好些了,很快都会好的。”

左手上包扎的布条平整舒适,仿佛还留着姑娘指尖的余温,白起右手托着左手来回翻转,他想起模糊中放在他手心的姑娘的小手,昏迷时断断续续的意识里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境。

白起扭过头少许,方便姑娘喂粥,他窥见姑娘在喂他前会吹开蒸腾的热气,把热粥吹得温度适中,粥甜他心里更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出言宽慰:“打仗嘛,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

没来由白起脑海中瞬即闪过初见那个嚷着要加入秦军的姑娘,他一笑:“你不是不怕流血打仗么?”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赵蔓盛粥的勺子抬起又放下,在碗研磨,偷瞄着白起小声说:“看着别人流血反而不忍。”

白起闻言惊然回头,毋庸置疑他的姑娘分明是在担心他,原来他在姑娘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嘛,白起微抬头凝视赵蔓,赵蔓又被灼灼的目光看得羞了。

“小女失言了。”

赵蔓言罢迅速低下头,她正常抬头两人还有些距离,这一低头两人几乎脸都贴到了一起。

近在咫尺的姑娘,略带红晕的脸颊,淡粉色的薄唇,彼此能明确感受到的气息,白起贸然生出一个唐突的想法,他悠悠昂头,轻抬下颚。

“将军,小女帮你刮刮脸吧。”赵蔓噌一下快速站起,脸上红晕更甚。

“咳。”白起轻咳一声,脸也红了,任由她扶他躺下,姑娘转身出门,他一摸胡须,的确是该刮刮。

“不管怎么开口了,此役结束,回咸阳我就娶她!”在新城白起说过的话蓦然钻进他脑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在姑娘再次端着水盆进来替他刮脸时,他的眼里除了姑娘再无其他。

“将军,这是皂角,把它和皂角叶子煎煮成的汁液,搅拌在一起,变成了泥状,刮脸时把他先敷到脸上,便能剃得既干净又舒服。小女为将军试试。”

姑娘在说着什么,白起断断续续没听真切几句,姑娘在做着什么,白起也全然不在意,突如其来的热布覆上他的脸他也仅轻轻皱眉,倒是姑娘敏锐捕捉到他细微的动作,赶快拿起湿布轻抖吹拂,温度合适复又放下,白起的眼睛再不能从姑娘的脸上移开,开始两人目光交汇白起还会稍稍避让,新城半醉半醒时的真心话全然充斥在他心中时,他再没回避姑娘的目光,他想娶她,他一定要娶她。

白起恢复得很快,没几天便能正常行走吃喝,探病的人仍络绎不绝,只多不少。

王陵司马梗来探病,简单说了下在白起受伤昏迷的二十来天里咸阳和前线发生的事,咸阳最大的事就是魏冉称病请辞丞相获秦王批准,除了原本的穰地,秦王又虚封陶邑,陶邑为天下最富庶之地,范蠡弃官后便在此地做生意,魏冉罢相,获封诸侯,只是他这个诸侯的治所陶邑是和秦国不接壤的飞地且此时在宋国手里。其次就是伊阙之战的论功行赏,一战斩首二十四万,山东六国震怖,天下震怖,距离田章破函谷关不过三年,秦军东出第一战嬴得太漂亮,国人沸腾,庙堂欢喜,太后秦王对诸将大加封赏,赐爵赐官赐婚,王陵和司马梗都被赐婚,王陵和华阳君芈戎的内侄女,司马梗则是和一个较偏远的宗室女,王陵一月后成婚,司马梗也快了,作为首功的白起金银赏赐不在话下,早已搬进了将军府的府库,赐婚肯定是必然的,因白起重伤回咸阳,没能出席庆功宴,传言秦王要许给白起的女子早已定好,嫡亲宗室,只待白起点头,秦王便先赐封公主名号再行赐婚下嫁。前线暂无战事,要等着秦国和韩魏的商谈结果再做下一步计划,蒙骜依旧率军驻扎宜阳。

魏冉来探病,坐实了秦王欲嫁宗室女给白起的消息,魏冉想都不想就知白起必然拒绝,前些年还能以年纪不大、功业未建为由推脱过去,现如今白起已过而立,伊阙一战名动天下,官至国尉爵至大良造,秦军的战神上将军,以前的推却之词已然不适用,而白起也有中意的姑娘,所以魏冉来访开门见山言明秦王不日会亲临将军府探望,让白起当面请秦王赐婚他和赵蔓,若秦王同意则成一桩美事,若秦王不同意太后定会亲自出面协调,以遂白起心意。

回咸阳一月来,白起首次踏出府门,咸阳多柳,如飞雪般乱琼碎玉飘浮的柳絮,纷飞眼前,和新城的雪一样,搅扰得人心烦意乱,思绪不宁。

白起亲送秦王出府后一步一忐忑走回正厅。秦王探病刚开口说将军受伤生病之时总得有个人照顾,白起不假思索跪请秦王赐婚,秦王没有拒绝答应得爽快,并许诺亲自操办白起的婚事,反而是他的姑娘,不仅没见一点喜色,还一直哭泣。

白起慢慢走进正厅,轻盈欢快的柳絮更让人心乱。

赵蔓呆呆跪在原地,泪流不止也不擦拭,任由泪珠滑过双颊,任由白起扶她坐在主位的小阶。

“姑娘莫非,莫非...”白起心神已是一团乱麻,他想和姑娘并肩坐在小阶上,走到左边没敢坐下,走到右边被几案挡着坐不下,左右两难,话也没想好怎么说,踱了几步,干脆单膝半跪在小阶前,直面姑娘,直面问题:“姑娘不愿嫁给白起?”

赵蔓无话,双手抱膝,脸埋在膝上,哭得更凶了。

白起只觉心如刀绞,他抬起头对着灯架跳动的灯芯眼睛眨了又眨,挫败十足,委屈十足,他在久经的战场至今没尝过失败的滋味,在初次涉足的情场还没发挥就溃不成军,眼睛眨巴得更湿润,他深吸一口能让人窒息的空气,幽幽缓缓道:“姑娘别哭啦,若你不愿意,我进宫请王上收回成命,你别哭啦,怪我不好,是白起唐突了。”

不敢再看姑娘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身体,白起撑着几案艰难起身,转身的一瞬,他广袖一紧,他心下一紧。

赵蔓的手紧攥白起的袖口,长时间哭泣让她的脸些泛白,她不施粉黛,泪水没有晕开红妆可她的脸又泛起一抹绯红。

两人目光交汇,赵蔓又低下头,白起再顾不得许多,跪坐在距离赵蔓更近的地方,双手搭上她的肩,欣喜迫切又语无伦次的问:“这么说姑娘没有不愿意,姑娘愿意,愿意嫁给白起?”

“将军,你明知道。”赵蔓终于说话,她的声音有些低哑有些含糊同样语无伦次:“我是个平民女子,我什么都没有,明明有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女子你可以选的,我从赵国逃出来,你都知道的,将军,我,我被,我不配的。”

白起突然意会姑娘所说的是指什么,那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白起全然不在意,姑娘愿意嫁给他便够了,白起扶正姑娘的肩,让她正对着他,郑重承诺:“以前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白起会保护、呵护、爱护赵蔓一辈子,不让赵蔓受一点欺负半分委屈,嫁给我,好吗?”

赵蔓抬头,沦陷在白起眸中一汪温柔、深情的湖水里,破涕为笑,轻轻点头。

白起不待看清姑娘的动作便一把将人揽入怀中,三十余年,从无何事从无何人能让他比此刻更心满意足。他俯首轻抵姑娘的额头,凝视着姑娘,腾出一只手轻柔擦拭姑娘未干的泪痕,姑娘的唇色不似之前那么红润,他慢慢靠近。

“上将军,宫里内侍传诏,已到府门。”近卫的声音打破了厅内还没得逞的暧昧。

白起还未回复,又听见管家欢欣爽朗的笑声:“上将军,内侍大人进府了,传赵姑娘听诏。”

“知道了。”白起已站在门口,吩咐管家:“孟伯,给府上的仆从都裁件新衣,赏一月例钱,轮值的军士每人一个封红,一会儿再劳烦孟婶和厨娘把赵姑娘的东西搬到中院厢房。”

柳絮纷飞,像一个个洁白的小精灵翩翩起舞,令人无比愉悦。

当年下午,从宜阳来的蒙骜到达咸阳汇报军情,魏冉召回蓝田大营的王陵,太后设宴接见伊阙之战的四位主将,并非公事,太后特意传话嘱咐众人携内眷同往,蒙骜之妻是秦王宠妃的妹妹,与秦王也算连襟,司马梗的未婚妻是偏支宗室,论关系还是秦王的支系侄女,王陵的未婚妻则是太后嫡亲的侄女,华阳君芈戎的嫡女,和叶阳后最是交好,四人中只有白起的妻族没有盘根错节的派系关系,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却两边都在搭上关系。

宴饮未开,太后叶阳后与各家夫人闲聊,三位没过门的姑娘自然是话题的中心,太后赏赐、王后赏赐,初次见面的赵蔓更是被格外关照,恩赐不断、话题不断。而后秦王入席,宴会开始,酒过三巡,秦王玩笑说他是白起的媒人,且要一手操办白起的婚礼,今日已过采纳之礼,来日亲自登门问名,话到此处太后接过说秦王是男方媒人,赵蔓又无亲眷,哪有媒人到男方府上给姑娘问名的礼数,白起是秦国柱石,婚娶大事由秦王操持,礼数不可不周,仪式不可不正,秦王既已做了媒人,她便做娘家人沾沾喜气,在咸阳宫问名也不妥,后续凡是要娘家人出面到娘家办的事,都由穰侯在侯府一力操持,嫁妆则由她亲自置办,定然让礼数整备、各方满意。

从咸阳宫回府内的路上,白起没骑马,陪赵蔓一同坐车,看着臂弯里完全不适应新身份的姑娘,他又想起方才宴会上她拘谨又乖巧的样子,像个小白兔一样可爱极了。

“吃饱没,宴会上都没见你吃几口便不动筷了。”白起收紧臂弯,让赵蔓离他更近,另一只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他没再叫她姑娘,这称谓显得太生分,她已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能亲昵的叫她夫人,他还只是他的未婚妻。

赵蔓点点头,马车空间不小,可空气似不流通,熏得她脸比在马车下还烫了,她的思绪停留在众人在宫门等候马车时,夜风骤起,侍者纷纷呈上各家夫人的披风,只有她身后的侍者手里空空如也,她没带披风,她低着头也不是很冷,即使清晰感受到夜风吹拂。

不知哪个将军突然说:“上将军,你出门不给嫂子准备披风不怕冻着嫂子呀?”

“披风再暖还能有我暖?”说话间他取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肩上,几乎是同时他旁若无人拥她入怀,她脑子瞬间空白再没听见后面他们的对话。

赵蔓又摇摇头,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一幕,她声如细丝:“你是不没吃饱,要不要回去给你煮碗面?”

白起一愣,笑出了声:“刚才不饿,现在饿了,傻姑娘,我要吃你给我煮的面。”

白起放开赵蔓的手,双臂将她整个圈入怀中,对呀,他还可以叫他傻姑娘,既不生分也足够亲昵,还是他专属于她的称呼。

回到将军府,孟婶已把中院厢房收拾停当,赵蔓要给白起煮面,白起也由着她去,他信步走到厢房想看看房内是否还缺什么。

赵蔓东西少,厢房简单极了。除了一张床,只有一个竹箱和一张放置在窗下的几案,竹箱内是赵蔓仅有的两套衣服和之前白起送的披风斗篷,叠放得十分齐整,另有一个小竹箱和小木盒,白起估摸是贴身衣物和私密物品便没打开,几案上有一面小镜子和一个小框,小框内一把木梳两个木制发饰,他的傻姑娘不仅衣服少算上穿着的总共三身衣服而且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明日空闲得带她去置办些衣物用品了白起心想,转了一圈,他的注意力被枕边一个朴素的袋子吸引,放在枕边必是重要之物,白起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赵蔓已端着热腾腾的面进屋。

“面好了,你快趁热吃吧。”赵蔓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白起了,她在几案上腾出放餐盘的位置,摆放好汤碗筷子,白起坐下吃面后她看了看大却空的房间,小声问:“我住这呀?”

“嗯,前院人杂又只有你一个姑娘我不放心。”白起狼吞虎咽,一碗面没几口已快见底,羊肉汤面再搭一碗菜糊秦地常见的吃法,但白起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汤面,他嚼着面话音含糊不清:“你若不想住厢房,你住中间的卧室,我来住厢房。”

“不,不用了,厢房挺好的。”赵蔓本是想说厢房太大,她还是喜欢前院厨房旁的小房间,白起却让她去住他自己那间更大更豪奢的寝室,她连到嘴边的问白起要不要再喝碗羊汤的话都没说出口,又听见白起含混的声音。

“傻姑娘,你灰色的小袋子里装着什么,你那么宝贝的放在枕边?”

赵蔓拿过小袋子,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装着十来枚小巧的种子,低着头轻声说:“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枣种子,当时想着若是在哪里走不动或者不想走了,便撒下这些种子,也算是在世间留个痕迹和念想。”

知道又触及赵蔓伤心的回忆,白起不再说话,温柔拥着她,凑在她耳边柔声说:“得空我们一起把种子种在院里,以后咸阳有我们的家,家里有我一生的念想。”

“嗯。”赵蔓亦在白起耳边柔声回应。

白起有空种树的时候已是出征前夕,他握着赵蔓的手一抔土一抔土放到埋种子的土坑里,知他即将出征,赵蔓神思有些游离。

“别担心,傻姑娘,枣种子发芽我就回来了。”

白起就着泥手在傻姑娘玲珑的鼻梁上抹了一下,抹散她一脸阴郁,赵蔓不甘示弱把一双手在白起脸上留下两个五指印记,看着白起的泥脸她笑了,傻姑娘的笑容比阳光还明媚,笑在白起眼里,烙在白起心间。

傻姑娘,枣种子发芽白起就回来,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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